新西兰经济学家保罗·布洛克斯汉姆建议新西兰如何重拾“摇滚明星”经济地位。他认为,新西兰应抓住亚洲中产阶级崛起、全球旅游业复苏等机遇,提升生产力,降低成本,吸引外资,并改革基础设施、农业和竞争政策,以应对气候变化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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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Dominion Road:遍地美食,遍地乡愁 还记得那个电车和无轨电车在Dominion Road上穿梭的年代吗?1982年,Mahmmad Bhikoo在这里开设了好莱坞乳品店(Hollywood Dairy),那时,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时候,超市下午五六点就关门了。这里有两家中餐馆和三家印度商店,”他在乳品店的库房里回忆道,如数家珍地向我列举着当时所有的店铺。 “我刚来的时候,这里没人知道饺子和面条是什么。他们唯一知道的中餐就是杂碎、炒面和炒饭。渐渐地,人们开始搬进来,开餐馆、开外卖店,这改变了整个巴尔莫勒尔(Balmoral)的面貌。” 如今,Dominion Road已经成为一个以正宗地方风味中餐而闻名的地方。无论您是想品尝麻辣鲜香的四川菜、甜香四溢的上海菜,还是清爽均衡的广东菜,在这里都能找到您的心头好。听着Bhikoo讲述“过去没人吃大蒜”的故事,我不禁好奇,Dominion Road是如何发展成为一个如此自豪的民族街区,如今这里色彩斑斓,香气四溢,热闹非凡。 在采访店主和查阅新闻报道的几周时间里,我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包括该地区的租金可负担性、移民政策的变化、少数民族商业网络的形成、中国大陆年轻一代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向上流动机会的增加,以及一定程度上的种族歧视。欢迎来到Dominion Road,让我们一探究竟。 移民浪潮:从“洋插队”到“孔雀东南飞” 让我们先从移民说起,因为这是Dominion Road成为中餐聚集地的最根本原因。1987年《移民法》颁布后,新西兰的种族构成开始发生变化。如今,新西兰的大多数华人要么是1987年后的移民,要么是他们的后代。该法案的出台标志着新西兰放弃了根据国籍和种族选择移民的做法,换句话说,它终结了非官方的“白人新西兰”政策。 法案通过后,如果人们能够提供新西兰所需的技能,或者与已经居住在新西兰的家庭成员团聚,或者需要离开有害的环境,就可以被考虑移民。1987年后抵达的移民中,超过一半是根据技术类别被选中的。新的技术移民制度导致了大量华人移民的涌入,特别是来自香港、台湾、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移民。也就是在那时,Dominion Road上开设了第一批南方中餐馆。 Raymond Tang的餐厅就是其中之一。1989年,他和妻子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移居新西兰。Tang曾在香港施乐公司担任财务总监,在Dominion Road开餐馆之前没有任何餐饮服务经验。 他说,他的家人选择移居新西兰有三个原因:首先,他说,当时新西兰“歧视现象较少”;其次,“即使没有强大的社会关系网,你也能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最后,他补充说,“没有必要向官员或黑社会行贿。”我仍然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确切含义——他是在海外通过电子邮件说的——但我猜他指的是当时香港发生的某种形式的金融腐败。 Tang表示,从香港的白领工作到奥克兰的自雇职业,这种职业转变是必要的,因为当时很难进入当地劳动力市场:“新西兰对移民的保护相当严密。”Tang并非个例:2015年奥克兰市议会发布的一份关于Dominion Road商业的报告发现,将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移民由于难以找到工作,往往会选择创业,原因包括语言障碍、学历无法得到认可、受到剥削以及当时市场有限等。 Tang说,新移民应该寻找新的工作环境,而对他来说,机会来自Warkworth一家濒临倒闭的鸭子养殖场。Tang说,这家养殖场“几乎到了破产的边缘”,于是他开始购买他们过剩的鸭子进行烤制和销售,由此诞生了销售港式烧腊的“爱鸭餐厅”(Love A Duck)。 物美价廉的“深夜食堂”:留学党的“美食天堂” 便宜的租金,加上靠近市中心、高速公路和其他零售场所,这些因素使Dominion Road成为华人移民开店的理想之地。Hoy Fong说,伊甸山(M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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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儿童文学的黄金时代 2024年,新西兰儿童文学界可谓是佳作频出,一大批优秀的儿童小说纷纷面世。十位作家将与我们分享他们为何选择为孩子们写作,以及他们的作品又能为成年读者带来什么。 新西兰儿童文学作品有着悠久而丰富的传统:Margaret Mahy、Maurice Gee、David Hill、Sherryl Jordan、Kate De Goldi、Elizabeth Knox、Joy Cowley,这些仅仅是众多经典儿童文学作家中的一部分。 2024年,新西兰作家创作了一大批优秀的儿童小说,每一部都独具特色,令人印象深刻。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背后的作者都认真对待创作孩子们喜欢阅读的故事,并且理想情况下,成年人也会被这些故事所吸引。本周,在英国,著名作家Frank Cottrell-Boyce被评为第12届英国儿童文学桂冠作家。Cottrell-Boyce在他的获奖感言中表示,他的创作将围绕“快乐”展开,但同时也将“呼吁国家提供保障,让每个孩子——从他们最早的年龄开始——都能接触到书籍、阅读以及它们改善长期人生机遇的 transformative 方式。”Cottrell-Boyce 尖锐地指出,在一个日益危险的世界里,孩子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帮助和引导,以应对不确定性。 与成人书籍相比,儿童书籍得到的关注要少得多,但它们却是培养终身阅读习惯、激发想象力、培养 empathy 和求知欲的门户。对于成年人来说,儿童书籍提供了一个与他们内心深处那个孩子对话的机会,让他们回想起对冒险的渴望,并承认那些应对变化、引导情绪、沉浸在敬畏和惊奇中的“超能力”。 在这里,十位来自新西兰的最新儿童小说(通常面向8岁及以上读者)的作者,将阐述他们为何选择为孩子们(以及他们的父母)写作: 为孩子们打开一扇通往奇幻世界的大门 **Jane Arthur,《棕鸟》(Brown Bird)的作者** 《棕鸟》是一部“安静的小说”:一个关于一个焦虑的孩子以及友谊和社区的力量的美丽而温柔的故事。在这篇文章中,Arthur说她写这种故事是因为“我认为它可能会帮助一些人。我的生活就是一系列的认为自己是地球上唯一的怪人,或者房间里最奇怪的孩子,或者唯一一个这样想的青少年,或者唯一一个以这种方式存在的人,而穿插在这些想法之间的是,事实上,还有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受,只是当一种新的 idiosyncrasy 出现时,我又会感到孤独。”《棕鸟》(企鹅出版社,新西兰)可在 Unity Books 购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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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奥克兰美食天堂:Sandringham的南亚风情 你可能无数次驱车或乘坐巴士穿过Sandringham,却从未注意到这个奥克兰中心城区街边店铺的独特之处。店铺门面大多朴实无华,人行道灰扑扑的,街区南端的小公园也静悄悄的,这一切看似平淡无奇。 然而,当你摇下车窗,可能会被空气中弥漫的香味所吸引。从餐车里飘来阵阵香浓的奶茶香气,路人手中热腾腾的外卖盒散发着孜然和辣椒的诱人味道,街边小杂货店外堆放着的新鲜芫荽也散发着清新的绿色气息。 再仔细看看街道,你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几乎每家餐厅、餐车和杂货店都是南亚风格,出售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从柔软的斯里兰卡细米粉,到口感奇特的苦瓜,再到清真肉类和香甜酥脆的vada pav,应有尽有。一家旅行社的招牌上用印地语和僧伽罗语标注了店名,如果你向北望去,几百米开外的Balmoral路上,就能看到Bharatiya Mandir印度教寺庙那雄伟的圆顶。 是什么让这条看似平凡的街道变成了南亚美食的天堂?是什么吸引着来自各地的食客? 历史的沉淀:从香料店到美食街 Samrudh Akuthota(人称Sammy)是Satya Chai Lounge的老板,他在Sandringham路的餐厅周围长大:他父母的餐厅Satya是这条街上最早的印度餐厅之一,开业于1999年。如今,Satya在Ponsonby也开设了分店,而Chai Lounge则在Karangahape路开设了分店。 “Satya刚开业的时候,街对面是Khyber香料贸易商,还有一家印刷店、一家药店、一家妓院、两家炸鱼薯条店和一家五金店……”他兴致勃勃地列举着;我不是第一个打电话问他这类问题的记者,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随着Akuthota长大成人,这条街开始发生变化:越来越多的南亚餐厅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虽然商家几经易手,但这条街上的印度风味却日益浓郁,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2018年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Sandringham 19%的居民是过去15年来到新西兰的,45%的居民有亚洲血统,而全国这一比例为28.2%。10%的人说印地语,2%的人说旁遮普语。自称印度教徒的人数从2006年的16%增加到2009年的19%,而同期自称信仰伊斯兰教的人数从7%下降到5%。 与此同时,该地区的房价也随着奥克兰其他地区的房价一起飙升:Realestate.co.nz网站上的一份表格显示,该地区房屋的销售价格中值从2014年的36.5万纽币上涨到2023年的117.1万纽币,虽然低于Grey Lynn(同期从46万纽币上涨到114.8万纽币),但远高于附近的Avondale(同期从30万纽币上涨到89万纽币),而后者也有相当高比例的亚洲出生人口和印地语使用者。 “从海外来的朋友来这里玩,都说,‘这里就像在印度一样,’”Akuthota说。对他来说,这条街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抽象的房价数字上(他很快指出,全国各地都出现了房价上涨),而是更具体地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2003年,我们曾经把一辆被盗的摩托车藏在餐厅里,”他说。过去,入室盗窃事件时有发生:顾客的帽子和收银台里的现金都被偷走了。 如今,当Akuthota环顾四周时,他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人群,商家被盗的事件也少了很多。住在这一带的人“都是在Freemans Bay之类的地方买不起房的人,”他略带一丝忧郁地说。 那么,Sandringham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商业租金上涨、人口结构发生变化的情况下,是什么社会和经济力量让它在20世纪90年代成为南亚美食中心?它的印度特色还能保留下来吗? 美食的诱惑:从“天堂”到“小印度” Akuthota亲眼目睹了这些变化,但Sandringham是如何成为无可争议的印度美食中心的?他提出了一个理论,但有些不确定:“寺庙是一个巨大的机构,是大城市的一个锚点,”他说,他认为人们来到Balmoral的Bharatiya Mandir,然后就会顺便去路边的Sandringham。 历史学家André Taber目前正在写一本关于新西兰中餐馆历史的书,他说,导致Sandringham出现印度餐馆的因素与Dominion路出现中餐馆的因素有一些共同之处:移民改革和更便宜、靠近市中心的位置。 当Taber为当地社区组织Spice开发美食旅游应用程序时,他没有找到“一个完整的答案”来解释为什么印度人会被吸引到这个地区。现已消失的Khyber Spices是该地区最早的印度杂货店之一;2005年的一篇学术文章热情地描述了该店出售的数十种巴斯马蒂大米和烤肉,远远超过了新西兰大多数超市的品种。两家清真肉店和Valley Fru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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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的“中国城”,在争议中崛起 想象一下,多米尼恩路(Dominion Road)上有轨电车和无轨电车来回穿梭。这就是Mahmmad Bhikoo在1982年开设好莱坞乳品店(Hollywood Dairy)时,对这条路的最初印象。“那时候,超市下午五六点就关门了。这里有两家中餐馆,三家印度商店,”他在乳品店库房里向我回忆道,并列出了当时所有其他的店铺。 “我刚来的时候,没人知道饺子和面条是什么。他们唯一知道的中餐就是炒杂碎、炒面和炒饭。渐渐地,人们开始搬进来,开餐馆、外卖店,这改变了整个巴尔莫勒尔(Balmoral)的面貌。” 如今,多米尼恩路已经成为一个以正宗、地域特色鲜明的中餐而闻名的地方。无论您是想品尝麻辣鲜香的川菜、甜鲜适口的上海菜,还是追求新鲜均衡的粤菜,这里都能满足您的味蕾。听着Bhikoo讲述“以前没人吃大蒜”的故事,我不禁好奇,多米尼恩路是如何发展成为一个如此自豪的民族街区,如今它热情地拥抱自己的鲜艳色彩、浓郁香味和喧闹声音。 在采访店主和查阅新闻档案的几周时间里,我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涉及到该地区租金的承受能力、移民政策的变化、少数民族商业网络的形成、中国大陆年轻一代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向上流动的新趋势,以及一定程度的种族歧视。欢迎来到多米尼恩路。 移民浪潮下的“美食天堂” 让我们先从移民说起,因为这是多米尼恩路成为中餐聚集地的最根本原因。1987年《移民法》颁布后,新西兰的种族构成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如今,新西兰的大多数华人要么是1987年后移民过来的,要么是他们的后代。该法案的出台是由于新西兰政府改变了根据国籍和种族选择移民的做法;换句话说,它终结了非官方的“白人新西兰”政策。 该法案通过后,如果人们能够提供新西兰所需的技能,或者是为了与已经在那里居住的家庭成员团聚,或者需要离开有害的环境,就可以被考虑移民。1987年以后抵达的移民中,超过一半是根据技术类别被选中的。新的技术移民制度导致了大量华人移民的涌入,特别是来自香港、台湾、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移民。也正是在那时,第一批南方中餐馆在多米尼恩路开张了。 Raymond Tang的餐馆就是其中之一。1989年,他和妻子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搬到了新西兰。Tang曾在香港施乐公司担任财务总监,在多米尼恩路开餐馆之前没有任何餐饮服务经验。 他说,他的家人选择搬到新西兰有三个原因:首先,他说,当时新西兰“歧视现象较少”;其次,“即使没有强大的社会关系网,你也能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最后,他补充说,“没有必要向官员或黑社会行贿。”我仍然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确切含义——他是在海外通过电子邮件告诉我的——但我猜他指的是当时香港发生的某种形式的金融腐败。 Tang说,从香港的白领工作到奥克兰的自雇职业,职业的转变是必要的,因为当时很难进入当地劳动力市场:“新西兰对移民的保护相当严密。”Tang并非个例:2015年,一份关于多米尼恩路企业的市议会报告发现,将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移民由于难以找到工作,往往会选择创业,原因包括语言障碍、学历无法得到认可、剥削以及当时的市场局限性。 Tang说,新移民应该寻找新的工作环境,对他来说,机会来自Warkworth一家濒临倒闭的鸭场。Tang说,这家农场“几乎到了破产的边缘”,于是他开始购买他们多余的鸭子进行烤制和销售,由此诞生了销售港式烧腊的“爱鸭餐厅”(Love A Duck)。 Tang一家住在Mount Roskill,1981年在多米尼恩路571号开设了“爱鸭餐厅”。从那以后,他们的多米尼恩路店搬了两次家,并在Northcote购物中心和市中心的Beach Road开设了分店。Tang说,当时“巴尔莫勒尔没有多少餐饮企业,可能只有一两家炸鱼薯条店和一家披萨店”。“直到2000年以后,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北方人移民到新西兰,餐饮企业才在这个地区兴旺起来。” 在逆境中求生存,华人抱团取暖 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亚洲移民的涌入重新引发了对亚洲人的恐惧和不容忍。尽管新西兰的华人数量增加了数万人,但在1996年,他们只占该国人口的2.3%。Pat Booth和Yvonne Martin在1993年发表的文章《亚洲入侵》(Asian Inv-asian)中表达了一种反亚情绪,温斯顿·彼得斯(Winston Peters)1996年在Howick发表的反移民演讲也呼应了这种情绪。评论员Vincent Heeringa在《Metro》杂志上写道,这篇演讲重复了一些陈词滥调,比如亚洲移民“都是罪犯……他们对我们的孩子构成威胁……他们在抢走我们的工作……他们来自贫穷国家,但他们比我们富有……他们在占我们的便宜”。 对亚洲移民的敌意导致1991年、1995年和2002年对《移民法》进行了修改。1991年的修正案转向通过技术类别的积分制度,优先考虑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积分是根据学历、年龄、工作经验和安家资金等因素计算的。20世纪90年代初,获得居留签证的及格分数是25分。因此,如果你拥有科学或工程学位,并且年龄在25-29岁之间,你就能达到及格分数。 “于是技术移民就来了,”研究员兼社会学家T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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