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灵顿：土地价值税，是灵丹妙药还是潘多拉魔盒？
互联网上最火爆的税收政策——土地价值税，可能很快就要在“风之城”惠灵顿落地生根了。每月一次在 Waitoa 社交俱乐部举办的 Urbanerds 聚会，简直就是惠灵顿城市规划版的“诸葛亮会”。几杯 IPA 下肚，来自各行各业的城市规划师、工程师、分析师、社会活动家，甚至还有几位“潜伏”的市议员，就会就交通和住房政策等“老大难”问题展开唇枪舌剑的讨论，那场面，堪比神仙打架！
作为一名常年驻扎惠灵顿的城市新闻记者，我一直把 Urbanerds 聚会视为“新闻富矿”。与充斥着键盘侠和喷子的网络世界不同，这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行业大佬还是热心市民，都对城市决策有着深刻的理解和浓厚的兴趣，他们的观点和见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上周二的聚会更是“神仙云集”，来自 Common Ground Aotearoa 的联合创始人 Jesse Richardson 和新西兰倡议组织的首席经济学家 Eric Crampton，这两位来自不同政治派别的“大咖”竟然罕见地“化敌为友”，联手为土地价值税摇旗呐喊，这波操作简直是“活久见”！
土地价值税：城市规划的“万金油”？
土地价值税，这个曾经“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税收政策，如今却像坐上了火箭一样，人气一路飙升，尤其是在城市规划圈子里，简直成了“网红”政策。随便走进一个城市规划的研讨会，你都能听到有人把“土地价值税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挂在嘴边，仿佛这玩意儿是什么“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说起来，土地价值税的历史可追溯到 19 世纪，由当时的政治经济学家亨利·乔治提出。他老人家主张用对土地未开发价值征收的单一税来取代所有其他税收，堪称是“税收界”的“颠覆者”。虽然在农业领域，土地价值税的适用性还存在争议，但在鼓励城市密集化发展和提高土地利用效率方面，这玩意儿可是“一把好手”。这不，惠灵顿市议会最近正在进行税率审查，几位议员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力推土地价值税了。照这个势头下去，明年说不定就要投票表决了。
现行的房产税是根据房产总价值（包括土地和建筑物）来征收的。这意味着，一栋集住宅和商业于一体的公寓楼，要比旁边一块光秃秃的空地缴纳更多的税款，尽管前者对城市的贡献显然更大，这合理吗？
惠灵顿税收制度的“两大顽疾”
惠灵顿现行的税收制度存在两个“老大难”问题，而土地价值税恰恰是这两大问题的“克星”。
首先是商业税差问题。在惠灵顿，商业地产的税率是同等价值住宅地产的 3.7 倍，这简直就是逼着那些新开的商店、餐馆和办公室“关门大吉”啊！与新西兰其他城市相比，惠灵顿的商业税差简直高得离谱，对企业的“敌意”简直比奥克兰和基督城还要深，简直是“自断经脉”！当然，政府也不是故意要跟企业过不去，设立商业税差的初衷是为了让市中心的办公和零售空间承担更多的基础设施建设和维护成本，毕竟这些地方需要更完善的管道系统、更频繁的垃圾收集和街道清洁服务，还要为来自周边地区的通勤者提供服务。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商业税差不仅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成了压垮许多企业的“最后一根稻草”。更要命的是，这项政策的设计也存在严重缺陷，不仅市中心的企业要缴纳高额的商业税，就连郊区的企业也未能幸免，尽管他们并没有从通勤者的涌入中获益，却要承担高昂的税收负担，简直比“窦娥”还冤！
在现行体制下，想要解决商业税差问题，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为任何商业地税的减少，都意味着要将这部分税负转嫁到居民身上，这在政治上是行不通的。想要“破局”，就必须对土地价值体系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其次是 absentee 业主问题。 absentee 业主，指的是那些拥有房产却不住在当地，也不对房产进行任何投资或开发的业主。对于惠灵顿这样的城市来说，他们当然希望土地所有者能够利用土地资源，为城市发展添砖加瓦。然而，现行的评级体系却在无形中鼓励了 absentee 业主“坐享其成”。由于受损建筑物或地表停车场的业主如果选择“无为而治”，反而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房产价值和地税成本，因此他们往往会选择“躺平”，坐等土地升值，而城市发展却因此陷入了“死循环”。
为了解决 absentee 业主问题，惠灵顿市议会也曾尝试过各种办法，比如对空置土地征收高达标准税率五倍的“惩罚性”税收。然而，这项政策的适用范围非常有限，全市只有几十处房产符合条件，简直是“杯水车薪”。
土地价值税：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土地价值税体系下，最大的赢家无疑是公寓和联排别墅的业主。郊区的居民也将从中受益，因为他们的房产价值主要来自房屋本身，而不是土地。而那些坐拥大量未开发土地的“大地主”们，恐怕就要“哭晕在厕所”了。对于住宅纳税人来说，这意味着那些在高价值地区拥有低密度住宅的人，比如在维多利亚山或桑顿拥有一栋独栋别墅的人，他们的税负将会大幅增加。
据说，惠灵顿市长托里·法努对土地价值税的态度比较暧昧，但她的几位“铁杆盟友”，尤其是议员丽贝卡·马修斯，却是土地价值税的坚定支持者。任何重大的税收政策调整，都必然会引发利益相关方的博弈，土地价值税也不例外。然而，如果这项政策能够顺利实施，必将对惠灵顿的城市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或许，在法努市长的任期内，惠灵顿将会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彻底告别“摊大饼”式的城市扩张，迈向更加集约、高效、可持续的未来！
